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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湾“爷孙恋”现状曝光,17岁与全家决裂、执意嫁大40岁老公:怀孕后就后悔了……
2022年11月22日 15:50   浏览:152   来源:辰惠老李


源自转自生活格调吧公众号

还记得李坤城和林靖恩吗?


台湾著名爷孙恋的主角。


相恋那年,林靖恩17岁,李坤城57岁,李坤城完全可以做女孩的爷爷了。



李坤城与林靖恩的父亲是同窗好友,林靖恩的父亲特地邀请他给17岁的女儿上钢琴课,却没想到这一决定直接影响了女儿的一生。


这段恋情在社会上引发了巨大的争议。


然而外界对“爷孙恋”反对的声音越大,林靖恩反而和李坤城走的越近。 


之后,林靖恩与父母断绝关系,搬到李坤城的家里和他一起生活。


如今一晃,8年时间过去了。


这对轰动一时的“爷孙恋”如今怎么样了?




林靖恩从小性格叛逆,和父亲关系紧张,矛盾不断。


林靖恩17岁的时候,为缓和父女关系,林靖恩的父亲邀请自己的朋友:作词人李坤城给女儿上钢琴课。


不曾想,李坤城却借着授课的机会,对林靖恩嘘寒问暖,充当起了人生知己,和17岁的少女谈起了恋爱。 



为了李坤城,17岁的林靖恩做出了一系列令人匪夷所思的行为:


半夜砸电脑、和父亲闹翻、与李坤城上各种综艺节目扩大舆论声势,甚至闹起了离家出走,只为与李坤城同居。 


林父一怒之下将李坤城以“诱拐未成年少女罪”将李坤城告上法庭,却因为林靖恩对李坤城的坚决维护而败诉。


失望至极的林父随即放话:“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”。



与家人断绝关系的林靖恩,高中辍学后一直住在男方家。


2016年,林靖恩正式与李坤城登记结婚,成为了李太太,而她的另一个身份是高中辍学的家庭主妇。


据台媒报道,结婚7年后,今年25岁的林靖恩已经怀上65岁李坤城的孩子。


25岁,是一个拥有无限可能的年龄,但是林靖恩却一意孤行地选择了一条一眼就能望到结局的迷茫道路。


有媒体爆料,夫妻二人的生活已经捉襟见肘:


李坤城年纪大了,身体越来越差,前阵子摔伤了腿,通告和商业活动基本全暂停了,日常生活需要林靖恩照顾。



在一起八年,林靖恩作为全职主妇没有收入,而李坤城靠写词根本赚不了几个钱,只得靠卖收藏的2万张黑胶唱片为生。


如今唱片卖的差不多了,二人坐吃山空,日子过得颇为拮据。


近日,有人在网上曝光了一张偶遇林靖恩的近照。


照片里林靖恩的面相早已失去了年轻时的圆润可爱,如今看起来愁容满面。


据悉,林靖恩也曾低头希望父亲能够借钱给她,然而被林父一口拒绝了:


“没钱可以去当铺卖东西,我们不把她当家人,她爱去哪里去哪里。” 

如今,李坤城已经65岁高龄了。 


而这对“爷孙恋”最终的结局,无疑是林靖恩独自面对日渐老去的丈夫,承受巨大的经济压力和哺育年幼的孩子。


17岁的她作出的那个决定,斩断了自己人生所有的可能。 


就这样一路走下去,我不相信林靖恩没有后悔的那一天。



对于这段已经维持8年的爱情,有人会说:木已成舟,祝福就好。


但事实是,这段恋情的背后,是一个老男人,以爱之名诱导未成年少女,以及一个高中少女面对爱情的无知与盲目。 


李坤城曾有过一段失败婚姻,这段婚姻离婚的原因,是他与台南女中的一名女学生发生“婚外情”。


在林靖恩之前,他还有过一任小自己20岁的女友,分手原因是因为他在青海出车祸,女友陪他复健次数太少而口出恶语。


由此可见,李坤城对于未成年少女的喜爱,一直没有变过。



这些前尘往事,被爱情冲昏头的林靖恩当然不在乎。


但作为一个57岁的成熟男人,李坤城理应清楚:17岁辍学、早婚、早孕对林靖恩的人生将会是怎样的打击。 


如果他真心爱护林靖恩,就应该劝她继续上学,等到林靖恩性格成熟,大学毕业后,再做出选择。


相信那时候,外界和家人对二人也只剩下祝福了。


可自私自利的李坤城,却对林靖恩说:“如果你敢嫁我,我就娶你。” 


这对一个心智尚未成熟的高中女生来说,是多么大的诱惑与“坚持”?

 

一般来说,正常男人不会喜欢比自己小太多的小女孩,除非他是另有所图。



就像《天若有情》里季东阳拒绝19岁的展颜时说:


“明明知道你还很年轻,我却假装自己也不老,欺骗你年龄根本不是问题,这才龌龊!”



大千世界,芸芸众生,本是各有各的活法,我们不好多加评判。


可是面对长达40年的年龄鸿沟,让人很难不去质疑,那究竟是打破世俗的情感,还是另有所图的欲望。


希望每个年轻人面对爱情来临,都能做出清醒的选择。

-END-

小事也是这样,高高的堂叔到我家串门的时候,总会开着玩笑说:

她一直忍着疼,到整个身体都控制不住疼得微微发颤的时候,殷孽才大发善心地放过她。

  他把药瓶放到一边,自己施了个净手的法术。

  殷杳杳抓着被子的手松了又紧,紧了又松,最后怯怯笑着对殷孽开口道:“谢谢哥哥。”

  殷孽抬眼看她,目光落在她脖子上被大国师掐出来的伤口上。

  他微微抬手,手指没碰到她脖子上的伤,只落在她伤口半指远的地方,给她施了个治愈的咒术,然后语气淡淡地说了句:“乖一点。”

  殷杳杳脖子上溃烂的伤飞速地愈合了。

  修戾道:“嘿,你看,他倒是没折腾你脖子上的伤,你脚上那个铃铛是鬼君给的,殷孽估计就是不乐意看你乱收别人的东西。”

  殷杳杳没说话,伸手摸了摸脖子,却发现自己自己脖子的最下方、锁骨窝上面一些的地方摸起来不太平整。

  那处不太平整的地方约莫小拇指甲盖那么大,就像有人在那刻了个字一样。

  她从旁边拿了个小铜镜过来照,却见那处皮肤看起来光洁完好,并不像被刻了字的样子。

  手指顿在那处肌肤上,她仰脸看殷孽,试探地说:“哥哥,这里……”

  殷孽也没否认,垂眸看她,嘴角微扬着,懒懒散散说了句:“杳杳不听话,只能哥哥帮你听话了。”

  殷杳杳讨好道:“哥哥,杳杳听话。”

  殷孽很轻很轻地哼笑一声,不说话了,直接起身往门口走。

  殷杳杳见他走了,脚上一点动作都没有,丝毫没有要跟上去的意思。

  她见殷孽已经开门走出去了,于是手指往袖袋里探,摸到轮回镜,准备等他走远后拿出来看看。

  修戾见状,对她说:“哟呵,翅膀硬了,以前你可都是屁颠屁颠跟上去的,现在利用不着殷孽了,就让他自己走,这样你俩就能分道扬镳是吧?”

  殷杳杳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腕,语气无辜:“修戾大人说的什么话,杳杳脚受了伤,走不动。”

  修戾冷哼一声:“算了吧你,你就是巴不得找个机会跑了,现在他自己走了,还省得你费心筹谋逃跑的事。”

  殷杳杳没说话了。

  她的目光跟着殷孽的背影,见他已经出了房间,身影被墙挡住,才从袖子里把轮回镜拿出来。

  但还没来得及细看,突然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把她往前扯了一下,迫使她疾步往房门外跑。

  因为是被一股力往前拉着跑的,所以她上半身被迫前倾,看起来有些踉踉跄跄的。

  跑出房门的时候,那股拉力突然又消失了。

  她一个没站稳,整个人往前一栽,直接双膝着地,“砰”的一声摔在了地上。

  脚腕上的伤口再次裂开,她两只手腕撑在地上,手里的轮回镜也没握住,掉在了旁边。

  紧接着,她面前出现了一双鞋,殷孽的。

  修戾语气里带点怜悯:“哦豁,完蛋。”

  殷杳杳:“……”

  她趴跪在地上,一时没撑起身子,也没抬头看殷孽,声音有点委屈:“哥哥怎么都不等等杳杳,杳杳差点追不上哥哥。”

  殷孽屈身捡起轮回镜,手指在镜子上停了一息,然后若无其事地把镜子递回给殷杳杳:“还不起来?”

  殷杳杳有点意外,但没表现出来。

  她把镜子接过来,又顺势扯着他的袖子借力站起来,笑吟吟道:“谢谢哥哥!”

  殷孽“嗯”了一声,直接反手攥住她,然后施了个瞬移的法术。

  不过眨眼间,两个人就到了鬼界。

  修戾道:“他来鬼界干什么,你快问问他。”

  殷杳杳没问。

  殷孽也没说话,又带着她瞬移到了长留秘境的入口处。

  长留秘境的入口是闭合的,仍旧是遍地山石,叫人不知道该怎么打开这秘境。

  修戾小声嘀咕一句:“你说他到底来这干嘛呀,而且上次你拔无妄重剑不是把长留秘境入口弄开了吗,现在怎么又合上了?”

  殷杳杳没回答他。

  她见殷孽在往山石深处走,于是刻意放慢了脚步等殷孽的身影被山石遮住。

  修戾道:“怎么,还想着要跑呢,等他走远了自己扭头逃跑?”

  殷杳杳无辜道:“修戾大人说什么呢,杳杳只是走得比较慢而已。”

  正说着,她身前突然又传来一阵无形的拉力。

  紧接着,她再次被那阵力道踉踉跄跄拉着跑到了殷孽身后,然后一个趔趄撞在了他背上。

  她往后退了一步,一双狐狸眼眯了眯,小声道:“哥哥,我不是故意的,只是刚才有一股拉力在把我往哥哥身边拉,好像不想让我和哥哥离太远。”

  殷孽回身看她良久,然后突然笑了一声:“离不开哥哥,不好吗?”

  修戾见状,突然幸灾乐祸道:“我可算明白了,之前在客栈的时候,殷孽说你不听话,还说他帮你听话,意思就是他在你身上下了禁制!你脖子上那个看不出来但摸得出来的印记就是禁制!”

  他从她袖子里探出一点点脑袋,往后目测了一下距离,道:“五十尺啊,五十尺就是十步,那殷孽给你下的这个禁制应该是你不能离开他超过十步远……这是双十之禁?”

  殷杳杳:“……”

  她拳头硬了,却还对着殷孽笑,回答他方才的话:“离不开哥哥当然好啦,杳杳最喜欢哥哥了。”

  殷孽手抬起来,在她脖子上的禁制印记处虚虚轻蹭了一下,眸中瞧不清情绪:“是吗?”

  殷杳杳还没说话呢,他的手就收了回去,继续往前走了。

  殷杳杳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脖子上的印记,一时间没跟上去,结果等殷孽走出十步远后,她又直接被禁制拖着往前走了好几步。

  修戾笑出声来,语气幸灾乐祸:“你想啥呢,你不会在想怎么破禁制吧?”

  殷杳杳语气讨好:“修戾大人既然什么都知道,不妨告诉杳杳怎么破这禁制,杳杳必有重谢。”

  修戾啐了一声:“算了吧你,殷孽给你下的这个禁制是我们魔族独有的双十之禁,你不能离开他超过十步,不过这个禁制的时效只有十天。”

  他想了想,又道:“双十之禁时效虽然短,但不能强行解开,只有等时间到了才会自动解开。强行解开的话会伤到神魂,就算殷孽要强行解开,也得受伤。”

  殷杳杳抿唇。

  修戾又说:“所以啊,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
  殷杳杳不接话了,垂眸盯着脚尖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  过了一会,她把轮回镜拿了出来,放在手里摆弄:“修戾大人,如今这镜子已经拼凑完整,我该如何才能知道它能不能剜掉我灵府中的魂魄?”

  修戾想了一会,道:“这个不难,无妄能剜那一魄是因为无妄可以斩七情六欲,七情六欲和人的魂魄是同等重要的东西。”

  他沉吟道:“你只要看看轮回镜有没有同样的功能就可以了,你动念试试这镜子能不能抽走你七情六欲的其中一样,可以的话,就可以把你身体里那一魄也抽走。”

  殷杳杳闻言,若有所思地看着轮回镜:“只是试试,一定要抽出来吗?”

  修戾道:“哟,怎么了,怕疼啊?那肯定得抽出来,不抽出来你怎么知道轮回镜有没有这个功能?”

  殷杳杳沉吟道:“修戾大人,杳杳在想,抽什么出来。”

  修戾不假思索:“抽情根呗,反正你也没感情,要情根有什么用?”

  殷杳杳眨巴眨巴眼睛:“修戾大人,我的情根八百年前就被无妄斩掉了。”

  修戾沉默了一会,挤出句话来:“……是个狠人。”

  殷杳杳想了想,然后手指落在镜子上,动念准备抽走“喜”这种情绪,镜子却毫无反应。

  她又凝神重新试了一次,却突然袭上来一阵剧烈的头痛!

  这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疼,即便她每天都承受着这种剧痛,甚至已经习惯于承受这种剧痛,但这次的疼痛已经到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,甚至有一种要吞没她一切的恐怖感。

  她面色发白,趁还清醒着,咬牙催动灵力内视自己的灵府,却发现斗星的那一魄随着她修为的提高,又生长了不少,如今正在她灵府之中横冲直撞,像一条蛇一样与她的魂魄紧紧纠缠,像是想把她的魂魄给吞并下去。

  修戾见她面色苍白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  殷杳杳喘息着结结巴巴回答:“她……好像……生出意识了……”

  修戾问:“谁?斗星?”

  殷杳杳没再答话了,她慢慢跟在殷孽身后,脚步已是踉跄,眼前的景物已经出现了重影,就连前面殷孽的背影似乎都变成了三个。

  她强行催动灵力,试图镇压斗星的那一魄,但那一魄只消停了一瞬间。

  下一瞬,殷杳杳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,好像有一双大手把她的心脏攥得紧紧的。

  紧接着,她眼前的画面全都失去了颜色,变成了黑白色的重影,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地包裹她的灵魂、吞噬她的意识——

  “砰!”

  殷杳杳摔在了地上,膝盖着地,似乎被身下的山石蹭破了,血把裙子染红了些。

  但很快,她就像不知道疼一样,手撑着地面爬了起来,身体僵直、眼神迷茫地转身往回走。

  修戾被她这幅样子吓得心惊胆战,试探地开口安慰:“哎,你你你别作死啊,是不是这轮回镜抽不走七情六欲,不能剜魂?”

  他这会儿也不嘲讽她了,关心劝慰:“你这样殷孽会生气的,要是被他杀了,你可就真的死了,你别想不开啊。你拿着轮回镜修炼,以后修为上来了,说不定也能再想办法剜你身体里的那一魄呢。”

  殷杳杳好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,继续往殷孽的反方向走,又走了两步,却是再难往前,被禁制拖着又踉踉跄跄后退回了离殷孽十步远的范围内。

  她皱眉,嘴里含含糊糊念道:“我的坠子呢,我的坠子呢……”

  她一边念,一边像是要去找坠子一样,再次用力地迈开步子往前走。

  修戾似乎想到了什么,迟疑道:“你……不会不是殷杳杳吧?”

  难不成现在控制身体的根本不是殷杳杳,而是斗星?!

  他突然想起殷杳杳刚才问的那句话——殷杳杳刚才说了句“她好像生出意识了”。

  想着,他又说:“你好歹说话呀。”

  没人理他。

  殷杳杳似乎根本没听见他说话,还行尸走肉似的往前走,方才走出一步,却又被禁制往反方向一扯,直接整个身体往后仰倒,“咚”的一声又摔在地上,后脑勺磕在一块石头上。

  修戾:“完了完了完了……”

  “嘶——”殷杳杳倒吸一口凉气,伸手摸了一下后脑,手上一片湿黏的血:“修戾大人,我……嘶,我怎么摔了?”

  修戾沉默了一会,犹豫着要不要说刚才的事,半天才道:“刚才你……”

  他话还没说完,突然一下又闭嘴了。

  殷杳杳后脑疼得很,耳边还嗡嗡的,刚想问修戾怎么不说了,却见面前覆下来一道阴影。

  她抬眼,就见殷孽不知道什么时候瞬移过来了,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
  修戾蜷在她袖子里发抖,传音给她:“完了完了完了,殷孽肯定是觉得你刚才又要逃跑了。”

  殷杳杳重复一遍:“又要逃跑?”

  她顿了顿,心思百转,想到方才内视灵府时看见的画面,又小声传音问:“难道刚才斗星……”

  修戾:“……”

  算了,她的身体刚才就是被灵府里斗星的那一魄控制了,现在根本记不起来刚才的事。

  他说:“就是你想的那样,先别纠结这事了,你赶紧看看你殷孽哥哥的脸色吧。”

  殷杳杳抬眼看着殷孽,嘴角的笑意扯得大大的,还装作乖巧无辜的样子眨眨眼。

  殷孽脸上没什么表情,也瞧不出喜怒,但周身气压极低。

  他没和她说话,只是蹲下身,凑近她了些。

  殷杳杳手撑着地面,往后微微退了一点:“哥哥,刚才我……”

  她话还没说完,殷孽突然将手抬到她面前,一根修长的食指伸出来抵在她唇畔,比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
  他微微倾凑近她,声音低低磁磁:“杳杳想离开哥哥,有一个办法。”

  殷杳杳摇摇头,刚想说话,他抵在她唇畔的手就微微下移了些,落在她的颈间。

  他指尖在她脖颈上轻轻刮了一下,正刮在动脉处,然后再度倾身凑近她,伏在她耳边小声说:“死了就好了。”

  殷杳杳急忙道:“哥哥,我没有想离开哥哥!”

  殷孽指尖微微用力,压了一下她的动脉。

  他动作里带了些警告的味道,声音含笑,语气里却亦是含了些警告的意味:“你最好没有。”

  说完,也不等她回答,他直接站起来走了。

  殷杳杳后脑还磨蹭在大石块上,伤口尖尖锐锐地疼,没来得及站起来呢,就直接又被禁制拉着站起身往前跑了好几步。

  修戾半天才说话:“刚才真是吓死我了,你身体里斗星这一魄现在越来越强了,这次竟占了你的身体这么久,若是再这样下去,恐怕再没几个月你就该彻底被她吞噬了。”

  他沉吟道:“得想个办法……”

  殷杳杳满手血,攥着轮回镜,心如死灰:“轮回镜无法剜魂,还能有什么……”

  她话都还没说完,修戾就突然道:“等会,我感应到无妄了!”

  殷杳杳:?

  她把轮回镜放回袖子里,抬眼一看,就见殷孽找到了上回她拔出无妄剑的那两块山石。

  有一把灵剑正从他掌中幻化出来。

  修戾沉吟道:“他手上的那把剑灵力好强!这不是无咎,好像是……”

  他想了想,突然急声说:“是无咎无妄阴阳剑合并了!他当着你的面假装毁了无妄后,应该是把无妄放在了虚鼎里,所以我们感应不到!”

  殷杳杳:??

  她目光落在那把剑上,小声呢喃:“所以当时他根本没毁掉无妄,只是为了……”

  修戾接茬:“为了好玩,为了让你对他起杀心!”

  他“啧啧”两声,“他就是太无聊了,你利用算计他他还嫌不够,还要亲手调教个天天想杀了他的好妹妹。”

  殷杳杳:“……”

  修戾继续说:“所以他看见你想要无妄,就故意当着你的面把无妄毁了,一边警告你小心思少一点,一边又把你往绝境逼,等着看你层出不穷的小伎俩。”

  他嫌弃道:“这个变态从始至终都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,叫你小心思少一点也就是说着玩,其实巴不得看你使坏呢。”

  殷杳杳无话可说。

  但修戾还在说:“我觉得他现在把无妄拿出来也是故意的,说不定就是发现你想跑,他不开心了,然后把无妄拿出来,让你继续讨好他。”

  殷杳杳没回修戾的话。

  她眼睛看着那把剑,调整了一下呼吸,然后满脸堆着笑小跑到殷孽身边:“哥哥,这里不是长留秘境的入口吗?”

  殷孽没答,一道强烈的灵力从剑尖挥出,脚下的地都开始颤动。

  殷杳杳又不着痕迹地看了那灵剑一眼,抓着他的袖子,试探道:“哥哥想进长留秘境?可是原来开启秘境的剑已经毁了,这把剑……”

  殷孽表情淡淡的,又汇了道灵力入剑,手一抬——

  “轰隆!”

  长留秘境的入口再度被劈开,两人的脚下又裂出一条深渊巨口。

  殷孽手中的灵剑消失了去,应该是被他放回了虚鼎里。

  他拎着她,直接稳稳当当落在了地面上。

  这里是上次那个刻满了壁画的峡谷。

  殷孽往峡谷尽处那个狭小的入口走,入口后面就是毒瘴。

  殷杳杳跟在他身后,临了要进毒瘴的时候,突然停住脚步,扯殷孽的袖子:“哥哥,这入口后面是毒瘴,杳杳……”

  殷孽没回头看她,只是脚步顿住了,语气漫不经心的:“不是已经有修为了么?”

  殷杳杳张了张嘴,还没说话呢,殷孽就直接进了毒瘴。

  他步子大,很快就走出去十步远,殷杳杳被禁制一扯,一个踉跄也跌跌撞撞进了毒瘴里。

  她急忙施了个法术,不让周围的毒气接近她。

  毒瘴之中白雾浓郁,两步之外的地方全是一片白茫茫。

  殷杳杳看不清路,几乎是被禁制扯着走的,等视线恢复清明的时候,就发现自己已经在太阿之境里了。

  入眼是一个巨大的深坑,不少噬魂兽趴在干涸龟裂的坑底奄奄一息,有零星几只已经不动了。

  修戾有些诧异,道:“这这这这……这怎么回事,这里以前不是一面湖吗?!”

  殷杳杳又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大石块,见“太阿之境”四个大大的红字就刻在上面,于是小声呢喃:“这么深的湖怎么直接干了……难道和轮回镜有关系?”

  她说着,又往前走了两步,还没走两步呢,湖床上趴着的噬魂兽们突然齐刷刷地抬头看向她,就连那几只已经不动了的噬魂兽也强撑着动了起来,皆是对着她“嘶哈嘶哈”地哈气!

  与此同时,袖子里的轮回镜也开始微微抖动。

  她见状,把袖口抓紧,三两步跑到殷孽身后去,小声道:“哥哥,这些凶兽好像想把轮回镜抢走。”

  殷孽垂眸,目光落在她紧抓着袖口的手上:“怎么,怕它被抢走么?”

  殷杳杳把手往身后背。

  殷孽勾唇,慢条斯理道:“若怕它被抢走,就还给本尊。”

  殷杳杳手还藏在身后,没有拿出来的意思:“哥哥可是六界最厉害的人,杳杳一直跟着哥哥,哪有不长眼的敢来抢?”

  她话音刚落,面前忽有一人翩然而至,一身青衣被太阿之境里的风微微掠起。

  那人笑眼温柔:“燕某眼拙,不知魔尊和小殿下大驾光临,现在才赶来招待,失了礼数,见谅。”

  修戾给殷杳杳传音,阴阳怪气的:“刚说到不长眼的,不长眼的就来了。”

  他说:“我看他就是一直盯着你,一听见你说哪个不长眼的会抢轮回镜,就上赶着过来说自己眼拙,可不就是说他要抢轮回镜吗!”

  殷杳杳没理修戾,对燕吾笑:“鬼君大人消息灵通,我和哥哥这才刚到鬼界呢。”

  燕吾一颔首,没继续接茬,反而笑吟吟道:“小殿下,本君方才听见你和魔尊在说还东西。”

  他说着,手伸到她面前,手掌摊开:“若要还东西,物归原主才是。”

  殷杳杳像是听不懂他的话一样,摊开两只手,掌中空空:“鬼君大人,杳杳不明白您在说什么。”

  “于小殿下来说,并不什么重要的物件,忘了也正常。”燕吾却把手往前伸了点,颇为自然地握住她的手腕。

  他手指往她袖袋里探,声音依旧温柔:“但自从鬼界丢了这物件,许多秘境都开始异动,还请小殿下体谅本君。”

  他手指正碰到她袖口的时候,殷孽突然也把殷杳杳的手腕一攥,和他角力似的:“鬼君似乎很喜欢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。”

  燕吾坦然轻笑,没松手:“魔尊似乎也很喜欢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。”

  殷杳杳手腕都红了。

  修戾看热闹不嫌事大:“哟,你这两个好哥哥都抓着你手腕呢,暗地里都在用灵力让对方松手呢,你疼不疼?”

  他又说:“不对呀,鬼君应该碰不了这镜子才对,怎么还抓着你的手?他修为高出你那么多,能拿这镜子的话,早就该拿了,还会等到现在?”

  顿了顿,他突然转口道:“等等,我明白了,他根本没想拿镜子,就是装作拿镜子抓你的手,其实纯粹是挑衅殷孽吧!险恶!”

  殷杳杳没理修戾,把手往外抽,没抽动。

  燕吾察觉到她要把手抽走,温声对她说:“小殿下,魔尊似乎对本君的来意有些误解。”

  他笑眯眯的:“本君今日来此,是因为和小殿下约定过,不如小殿下把当日与本君承诺之事说出来,或许本君与魔尊之间的误会就解除了。”

  殷杳杳强撑着笑意:“鬼君大人,杳杳怎么不记得和您有过约定。”

  燕吾眼角眉梢笑意更甚:“无妨,小殿下只需把袖中之物取出,那物件可回溯过往,当日所言之事皆会一清二楚。”

  修戾叹道:“杀人诛心!”

  殷杳杳没回修戾的话,也没动作。

1选择自己喜欢的舞种

兴趣是最好的老师,对哪种舞蹈动心,就选择哪种舞蹈。结合自己的特质与性格,一般像民族舞、古典舞、爵士舞等等都有很多爱好者群体。


2找到学舞的动力

有的因为某一支非常漂亮的舞,而爱上舞蹈;有的因为音乐太好听,忍不住想翩翩起舞;有的因为跳舞被更多人肯定而喜欢跳舞;但不管什么原因,一定要找到能让你持久支持下去的动力。


3不用担心身体不够软

舞蹈是用来锻炼身体,抒发心情的。如果一直有想跳舞的念头就去学吧。等慢慢入门了,跳舞时间久了,你就会发现身体柔韧度和控制力都会加强,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,你都会有一个重大改变。


4不要不好意思

这是初学者通病。觉得自己动作不标准,就逃避,不好意思,不敢在人前练习,其实这恰恰是错误的。只有在人前练习,别人才能指出你自己看不见的毛病。


而且,很多学舞的朋友都经历过这样一个过程,没有谁天生会跳舞的。学舞的时候,大家都在争分夺秒完善自己,一般不会有人注意别人,所以这个也不用怕。


5体态仪态很重要

刚开始也许舞姿还没那么好看、动作也不标准,但别人首先看到的,是舞者身体体态。所以平时练习,抬头、挺胸、沉肩、收腹,切忌弯腰驼背。


1选择自己喜欢的舞种

兴趣是最好的老师,对哪种舞蹈动心,就选择哪种舞蹈。结合自己的特质与性格,一般像民族舞、古典舞、爵士舞等等都有很多爱好者群体。


2找到学舞的动力

有的因为某一支非常漂亮的舞,而爱上舞蹈;有的因为音乐太好听,忍不住想翩翩起舞;有的因为跳舞被更多人肯定而喜欢跳舞;但不管什么原因,一定要找到能让你持久支持下去的动力。


3不用担心身体不够软

舞蹈是用来锻炼身体,抒发心情的。如果一直有想跳舞的念头就去学吧。等慢慢入门了,跳舞时间久了,你就会发现身体柔韧度和控制力都会加强,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,你都会有一个重大改变。


4不要不好意思

这是初学者通病。觉得自己动作不标准,就逃避,不好意思,不敢在人前练习,其实这恰恰是错误的。只有在人前练习,别人才能指出你自己看不见的毛病。


而且,很多学舞的朋友都经历过这样一个过程,没有谁天生会跳舞的。学舞的时候,大家都在争分夺秒完善自己,一般不会有人注意别人,所以这个也不用怕。


5体态仪态很重要

刚开始也许舞姿还没那么好看、动作也不标准,但别人首先看到的,是舞者身体体态。所以平时练习,抬头、挺胸、沉肩、收腹,切忌弯腰驼背。


骗失忆魔尊我是他妹,被迫当舔狗的这些年。

  师父亲手把我推下了诛仙台,因为我亲手杀了他的白月光。

  嘘,其实是我主动跳下去的。

  那日众仙讨伐于我,说要为师父的白月光报仇,生生剔了我的仙骨。

  待到师父赶来时,我已经奄奄一息地趴在了诛仙台前。

  我身上有师父白月光的一魄,无人敢把我推下诛仙台。

  师父见到我时,那张清冷冷的脸上难得有了表情,他急了。他急着要上前来拉住我,我却借着他手中的力度往后一仰,自己跳下了诛仙台。

  我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,是:“师父可要永生永世记得我,要记得是你亲手把我推下了诛仙台,要记得是我带着她的那一魄陪我……陪我一起死无葬身之地——”

  他连眼睛都红了。

  不知道是怕我死了,还是怕我的死会碎了他白月光的那一魄。

  那日风大,我已被剔了仙骨,原该摔个粉身碎骨,死无葬身之地,却不料摔在了魔尊的复活法阵上,只断了条腿。

  传闻中,魔尊美艳张狂、嗜血暴戾,但他失忆了。

  为了保命,我骗他我是他亲生妹妹。

  彼时,我万万没想过很久以后的某一日……

  “连亲妹妹都不放过?”

  “既然是亲生兄妹,那不妨再亲密些。”那凶名远扬的魔尊狠狠咬住了我的脖颈,而后一点点把血迹舔舐干净:“更何况,本尊刚才想起来……你我本就不是亲生兄妹。”



第一章 杀你就杀你,还要选日子吗?

  殷杳杳是被水泼醒的。

  一盆凉水从头浇下来,刺骨的冰寒混着细密的疼痛霎时淌遍四肢百骸。

  她手被捆仙绳缚着,浑身都是细碎鞭伤,破烂的白衣上染满深深浅浅的血色,已然看不出原本的颜色。

  喉间有血涌出来,她闷闷咳一声,把血给咽回去:“瑶池仙水金贵得很,泼在我身上,你们不嫌暴殄天物?”

  “殷杳杳,你也知道自己不配?!”有个红着眼的少年仙君拔高声音怒骂:“你这蛇蝎心肠,谁给你的胆子烧斗星上仙的仙体?当剔仙骨、下诛仙台,万死不足惜!”

  “润木小仙君莫要与她废话,直接剔了她的仙骨!”有仙官气愤应和:“当年仙魔之争,斗星上仙为保我仙族而战死,上仙们费尽力气才将她的身体保存下来,如今却被一把火烧了,真是,真是……”

  许是接下来的话太粗鄙,仙官只咬着腮帮子怒目瞪着殷杳杳,嘴中却始终无法说完剩下的粗鄙之言。

  殷杳杳掀起眼皮子,见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满脸怒容,忽而哑笑出声。

  斗星上仙万年前仙魔之争就死了,神魂破碎,只留下一具仙体,那具仙体方才被她一把火烧了。

  她阖目讥笑:“要剔就快些剔,废话什么?”

  润木气结,指着她的鼻子骂:“你还不知悔过?”

  殷杳杳好像听见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,直接笑出声来:“悔过?为何悔过?”

  她乃凡人成仙,历七十二道劫飞升,情根早已斩断,心肝肺腹、怜悯仁慈是什么东西,她早忘了。

  斗星上仙死于万年前的仙魔之争,便是斗星万年前护了仙族,可是万年前的昨日种种与她又有什么关系?她飞升不过八百年而已。

  更何况,两百年前,她被师父生生剖开灵府,活活塞入斗星的一缕残魂。

  这两百年,斗星的魂魄在她灵府中被滋养生旺,若斗星复活,占了她的身子,她便不复存在。

  润木被她堵得哑口无言,一鞭子甩在她身上,半天才又说:“你,你……你烧了斗星上仙的身体!”

  殷杳杳喉间涌出股血腥味,她舔舔唇,轻嗤:“烧她就烧她,还要选日子吗?”

  润木被他气得脸色涨红,一鞭子又甩在她身上,手中灵力翻涌:“呸!毒妇,我今天就要废了你!”

  他招术还没往殷杳杳身上打,就突然有人道:“润木仙君,可她是重光帝君的徒弟,我们此举尚未通报过去,擅自行刑可会得罪帝君?”

  “斗星上仙万年前与帝君共同伐魔,乃是过命的情谊,难道比不上这蛇蝎毒妇?!”润木一甩袖子。

  他走到殷杳杳身边,手中指骨握得嘎吱作响,然后“啪”地一下抡了她一巴掌:“本君今日就要剔了她的仙骨,帝君若责罚,我一人担!”

  殷杳杳被打得别过脸去,有殷红的血丝从她唇角溢出。

  她脸上肿起来一块,眼神却直勾勾盯着润木,笑得嘶哑:“废话倒是多,若再不赶紧杀了我,但凡我还能喘一口气,我都会拉着你们整个仙族给我殉葬,谁也别想多活一天。”

  润木气笑了,一道咒术打在她身上:“殷杳杳,你瞧你现在这幅蛇蝎样,装不下去了?平日里不是都待人笑盈盈的?我先前就说你那副乖巧的样子都是装的,他们还不信。”

  他伸手指着殷杳杳,回头看着身后一众仙娥仙官:“你们现在信了?”

  后面的仙官们面面相觑,小声议论道:“是啊,她以前逢人便笑,说话嘴也甜,谁知道面皮之下藏着一颗蛇蝎心肠?”

  润木冷哼一声,手落在殷杳杳肩头,开始施展仙力抽她的修为,嘴中还在骂:“我今日就抽了你的修为,把你踹下诛仙台去,看你还能笑到几时!”

  殷杳杳疼得浑身发抖,但瞳孔里却极具兴奋。

  旁边有个仙君见她这副模样,忍不住后退两步,拍了拍润木的肩,小声道:“润木仙君,我总觉得她有些不正常。她素日里修为那么高,怎么会就这样束手就擒,任由我们欺辱她?”

  润木没搭理。

  那仙君想了想,又悄声道:“要不我们先停手吧,等重光帝君来了再说……我越想越不对,总觉得她是故意被我们抓住的,似乎就是想让我们把她推下诛仙台。”

  润木并未停下动作,道:“你怜悯她?”

  那仙君摇摇头,立马闭嘴不说话了。

  润木手中力道加重,继续抽殷杳杳的修为。

  殷杳杳额角全是汗珠,伸舌头舔舔自己唇角的血迹,喘着气又说话刺激润木:“不知道斗星被我一把火焚尽仙体的时候能不能感受到疼?”

  她声音嘶哑:“润木,你不若猜猜,咳……猜猜她于沉睡中被烈火焚身时,可有我现在半分疼?”

  润木眼睛红到几欲滴血,腮帮子紧咬,整个人都气到发抖。

  他卯足力气凝了道仙力,“咣”地一下,一道金光就往殷杳杳身上砸!

  殷杳杳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,大脑都疼得一片空白,一口鲜血直接从嘴里喷了出来。

  她尖叫声方歇,仙官们身后突然传来道发凉的声音——

  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

  殷杳杳喘着气缓了一会,然后抬眸看去,就见面前义愤填膺的仙娥仙官们都愣住了。

  他们犹犹豫豫半天,才缓缓让开一条道来,露出被绑在诛仙台柱上的殷杳杳,也叫殷杳杳毫无阻隔地瞧见了重光帝君。

  重光帝君处处都生得好看,长眉凤目、鼻子高挺、薄唇颜色很淡。

  他素来冷淡,待人向来有距离感,情绪也鲜少有外露的时候,但此刻却直接瞬移到了她身边。

  他似乎是想伸手想触碰她,但看见她满身无一处完好的皮肉,最终手指停在她身前一指处。

  与此同时,诛仙台处的威压一瞬之间暴涨猛起,直接压得在场所有仙人都喘不过气来!

  重光帝君冷声道:“天规二十七条,禁擅自动刑。”

  润木闻言,打了个寒颤,但很快又梗着脖子站出来:“帝君!她方才一把火烧了斗星上仙的仙体,犯下如此罪孽,死千万次又何足道哉!帝君难道要包庇恶徒?”

  重光帝君没说话,把殷杳杳身上的捆仙绳解开了。

  殷杳杳又吐一口血,语气带点讥讽:“包庇?”

  她声音又轻又哑。

  重光帝君闻言,手上的动作短促地顿了一下。

  殷杳杳舔了舔唇间伤处,仰头看重光的眼睛:“师父,您会包庇我吗?”

  她满脸是血,唇角扯出个甜甜的笑来,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:“当日之事我都想起来了,师父。”

  她说:“两百年前您剖开我的灵府,将斗星那一缕残魂放了进去,然后又洗去了我那日的记忆。不仅洗去了我的记忆,您也没将塞魂的事告诉任何人。”

  重光不置可否。

  殷杳杳继续小声道:“这两百年,我时常在想,为什么我无缘无故会每日承受噬骨剜心之痛,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灵府里横冲直撞,直到昨天我才想起缘由,原是那日剖灵府的记忆被师父洗去了。”

  她往后退了一小步,退到诛仙台边,道:“师父想用我的灵府温养她那一魄,让我做她的炉鼎?”

  斗星万年前被魔尊的魔煞之气所杀,上仙们搜寻万年,也只寻到斗星的一缕沾满魔煞之气的残魂,就连仙界最养魂的法器也无法滋养其魂魄,更遑论让斗星的魂魄回到原本的身体之中。

  而殷杳杳根骨极佳,举世难遇,所有人都说她是修炼的好苗子,似乎生来就是要成仙的,如果说是要把斗星的残魂放进她身体之中滋养,然后再让斗星的魂魄占据她的躯体,倒也勉强能解释塞魂一事。

  重光闻言,这才抬眸看她,脸上看不出情绪,也没回答她的问题,只淡淡道:“跟我回去。”

  殷杳杳方才一直小声说话,这会儿却没继续收着声音,笑眯眯道:“师父,我若死了,您会记得我吗?”

  后面的润木听见这句话,恶狠狠道:“你死了就死了,还妄想被帝君记得?做梦!”

  他骂道:“你不过是帝君在凡世中收的众多弟子之一,靠着心狠手辣,自己斩了自己的情根,这才飞升成仙的!如今在仙界,帝君仍认你这个徒弟,就已经是恩赐了,你还妄想他记得你?”

  当年仙魔之争后,重光帝君陷入沉睡,神魂入凡尘辗转了几千年,于凡尘之中收了些弟子,殷杳杳就是其中一个,也是唯一一个历过重重劫数飞升成仙的。

  后面有个小仙娥闻言,捂住嘴,小声惊呼:“她的情根是自己斩掉的?”

  情根是六界生灵与生俱来的东西,剜情根的痛楚丝毫不亚于撕裂灵魂,连上仙们都未必能承受住,何况当时只是个凡人的殷杳杳!

  再者,能飞升的凡人少之又少,大多是自己断情绝爱,绝不会有人疯到直接将自己的情根给剜走。

  小仙娥道:“为了飞升竟能对自己这么狠!”

  重光帝君听见他们叽叽喳喳的,忽而微微侧头,扯唇冷声道:“去领罚。”

  他面上仍看不出情绪,但听语气,似乎有点微愠。

  润木梗着脖子道:“帝君!您素日虽冷淡了些,但待人宽和,极少用天条责罚我们,大家最敬重的就是您,如今您却要因为殷杳杳,让我们领罚?难道您真要包庇恶徒?!”

  重光手指轻敲,又重复一遍:“天规二十七条,禁擅自动刑。”

  润木脸色涨红,半天没说出话来,就站在重光面前,愤愤地看着他。

  身后的仙人们都有些发怵,不敢忤逆重光,于是扯了扯润木的袖子:“快走吧,润木仙君。”

  紧接着,一群人一哄而散,诛仙台前只剩下重光和殷杳杳。

  重光站在原地,看着诛仙台畔的殷杳杳,又启唇道:“回来。”

  殷杳杳却还蹲在那儿,手捧着脸,微微仰头,看着他笑:“师父啊,杳杳一点儿也不想当个炉鼎,若斗星在我身体里复活了,或许我就没命了。”

  她声音很甜,即便沙哑着嗓子,听起来也是甜丝丝的:“近日诛仙台下魔气大盛,虽是妖邪之气,但能助长万物,您猜,我摔下去会不会死?”

  正说着,她腿上直接一个用力,整个人往后一坠,措不及防地悬空往诛仙台下坠去!

  重光见状,竟失了素日沉稳,一把上去抓住她的手,声音里难得带上了些压抑的怒气:“殷杳杳,疯了吗?”

  殷杳杳头发被罡风吹得凌乱,扯唇道:“我没疯,司空启。”

  重光帝君名为司空启,但仙界所有人都尊称他一声“重光帝君”,千万载之久,他甚至都快忘记自己有名字了。

  殷杳杳的手被他拽住,胳膊被拉得生疼,但脸上一点表现也没有:“师父知道我为何要烧斗星的仙体吗?”

  她长了一张单纯无害的脸,看起来像个没什么坏心思的,但这会儿却笑嘻嘻道:“因为润木仙君手上有诛仙台的钥匙,又视斗星上仙为信仰,我烧了她的身体,润木仙君定会把我带来诛仙台,然后废了我的修为,剔了我的仙骨。”

  说着,她又眨了眨眼睛:“师父,我修为一废,能滋养斗星上仙的灵力也没了,她那一魄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再于我灵府之中生长,或许这样我会死得慢一点。”

  司空启眼睛有些发红,抓着她的手愈发用力,用了灵力把她往上扯,压低的声音中带怒:“殷、杳、杳!”

  殷杳杳笑着“诶”了一声:“师父,我跳下去,也不知道是死是活。”

  她声音很轻,但隐隐有些兴奋,被诛仙台下的罡风吹得有点散:“我若死了,就带着斗星上仙那一魄一起死,您可得记得我,记得是我带着斗星那一魄陪我……陪我一起死无葬身之地——”

  说罢,她不等司空启用力,直接用尽最后一点灵力猛地撕烂被拽住的袖子,整个人脱离了司空启的钳制,往诛仙台下跌去。

  今日风大,坠落间大风迷了她的眼,她再看不见司空启的表情。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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